這樣深情莊重的誓詞,時清野在求婚時曾為我說過。
我指尖顫抖到麻木,枕頭已經被眼淚浸濕,心頭那塊肉像被人提起翻攪,直到失去血色。
我不願再聽他們的偷情,掙紮着爬起身,腦袋磕到了牆壁。
隔壁休息室變安靜了,有人走過來敲響我這間的門。
方清念沒有耐心的拍着門闆,重複喊着:“是誰?快出來,别藏着掖着不敢見人。”
我死死捂住嘴巴,身體一動不敢動。
我絕不能讓方清念看見我這副落魄樣。
敲門聲持續到我腿發麻,時清野無奈的說了句:“可能是老鼠,你别太敏感,這裡安保措施好,狗仔不至于藏在這。”
門外腳步聲漸漸遠去,手機彈出時清野發的短信:
“枝意,我去給你買特産了,你在哪?”
我吸了吸鼻子,指尖顫抖着回複了兩個字:“飛機。”
我不想繼續呆在這受虐,我打算收拾行李回去。
至于時清野這個人,就讓他爛在商海吧。
我買好往返機票,誤觸抖音看到了方清念的視頻:
“男朋友家有一隻養了五年的貓,經常攔我和男朋友見面怎麼辦?”
視頻裡時清野的回應是:“等她生下崽崽,清清你就不用為我受苦了。”
評論區在豔羨他們的感情,而我強忍着胃部加重的惡心感,摁下評論發送鍵:
“貓做錯了什麼?不愛請别傷害好嗎。”
我用弟弟的賬号,時清野并不知道是我,抓着我那條評論破口大罵。
“這麼喜歡到處護貓,是沒有生育能力吧。”
“你小腿跟腱受傷閉合了,根腱閉一樣。”
“我養貓就是為了哄女朋友開心,我想要貓做什麼貓就得乖乖聽話,沒我她算個屁。人老珠黃誰還要她。”
我果斷退掉機票,給時清野彈過去視頻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