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撲向雲震山的棺椁,額頭重重磕在冰冷的楠木上。
“夠了!”
一位輩分最高的族老猛地拄了一下拐杖,聲音冰冷,
“雲錦,證據在此,容不得你狡辯!震山屍骨未寒,你便如此貪婪妄為,敗壞祖業,實乃雲家之恥!”
“既如此,便按震山親筆遺囑行事!華錦莊産業,由景明繼承!至于雲錦念其終究是震山骨血,城外那處小田莊,便給她安身吧!即刻搬出雲府,不得延誤!”
宣判落下。
陳素心眼底充滿狂喜和快意。
雲景明挺直了腰杆,臉上是春風得意少年郎的倨傲。
張德海垂手而立,眼底精光閃爍。
而我,仿佛被這最後一擊徹底抽走了所有力氣。
許久,我緩緩起身,聲音嘶啞,帶着一種宣告般的詛咒,
“我雲錦,今日淨身出戶!與雲家——”
“恩斷!義絕!”
最後四個字,斬釘截鐵。
說完,我再不看任何人一眼,猛地轉身!
“阿硯!收拾東西,我們走!”
我大步流星,穿過驚愕呆滞的人群。
身後,雲震山的棺椁靜靜停在那裡,埋葬着所有的虛僞、貪婪和即将到來的毀滅。
雲震山,你看着吧,那些雲家欠蘇家的,欠了娘親的,我會一點一點,連本帶利地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