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跟她吵，默默蹲下收拾狼藉，再去重新排隊。
她就在後面大聲說笑：“看見沒，就是個悶葫蘆，被欺負了屁都不敢放一個，活該。”
這天晚上，操場上蚊子多。
我拿出手機，給我哥姜時晏發了條消息。
“哥，軍訓有點累。”
秒回。
“怎麼了？有人欺負你？”
“沒有，就是正常的累。”
我不想讓他擔心。
“你最近忙嗎？”
“還好。過幾天要去你們市裡開個會，順便去看看你。”
“好啊。”
放下手機，我心裡松動了一點。
第二天，宿舍裡另一個一直沉默的女生林淼，悄悄塞給我一管強力膠。
她聲音很小：“月初，我我看你那個鞋，用這個粘一下，應該能撐到軍訓結束。”
林淼家境似乎也不太好，總是安安靜靜的。
我沖她笑了笑：“謝謝你，林淼。”
這一幕，正好被剛進門的許菲菲看見。
她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喲，窮鬼之間還開始互幫互助了？真是感人呢。一管膠水就收買了？林淼，你可真夠廉價的。”
林淼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頭埋得更低了。
許菲菲走到林淼桌前，拿起她桌上一個印着小熊的舊水杯。
“我說呢，物以類聚。你倆還真是天生一對。”
她說完，手一松。
“啪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