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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去公司,甚至沒有打開财經新聞。
我就坐在别墅的客廳裡,看着窗外我親手種下的、開得熱烈的玫瑰。
我的手機很安靜。
直到九點三十分,開市那刻,它開始狂震。
每一條推送,都在宣告一場血洗。
“華爾街新貴陸征公司股價開盤閃崩,十分鐘内跌停!”
“巨額做空單來源成謎,市場恐慌蔓延!”
我點開軟件,那條綠色的線,垂直墜落。
我甚至能想象到陸征辦公室裡的場景。
他會瘋狂地砸着鍵盤,汗水浸透襯衫無能咆哮。
“不可能!她哪來這麼多錢?!”
“買入!給我不計成本地買入!”
可惜,他用來撬動資本的錢,本就是我給的。
現在,我不過是連本帶利,收回一切。
合作夥伴的撤資電話,銀行的催款警告,會像雪花一樣将他淹沒。
電話終于響了。
屏幕上跳動着“陸征”兩個字,我任它響了足足一分鐘,才接起。
“蘇清!”電話那頭的聲音嘶啞、顫抖。
“清清,我錯了。”
他的聲音瞬間軟了下來
“昨晚是我喝多了,說的都是胡話。你快收手吧,我們是夫妻,公司垮了對你沒好處。”
我輕笑一聲。
“老公,你說晚了。”我淡淡的說道
“基金會的投資有嚴格流程,啟動了,就不是我能幹涉的。”
“那你把信托的錢借給我!借給我救市!”他幾乎是在乞求,“算我欠你的!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可以啊。”
我答應得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