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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電話後,我感到一雙陰毒的眼睛,在暗中窺伺。
他像條被逼到絕境的瘋狗,将所有失敗都歸咎于我。
我的線人發來新消息。
“他聯系了黑市的人。”
我知道,他最後的賭注,是我。
他想綁架我,逼我交出母親留給我的信托基金。
那是我最後的壁壘,是他永遠無法染指的東西。
線人發來一段音頻,陸征的聲音嘶啞癫狂。
“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我關掉音頻,回複線人。
“告訴他我的行蹤。”
我解散了安保,恢複獨來獨往。
每天去同一家咖啡館,坐在靠窗的位置,點一杯不加糖的美式。
我知道,窗外某個角落,陸征正用猩紅的眼睛描摹着我,盤算着如何将我拖入地獄。
他在等一個機會。
而我,在給他創造機會。
周五下午,我開車拐進一條偏僻小路。
一輛黑色面包車猛地從側面沖出,别停我的車。
車門拉開,幾個戴頭套的男人沖下來,粗暴地砸開車窗。
玻璃四濺。
冰冷的刀刃抵住我脖子,我被拽出車外,塞進散發着黴味的面包車。
雙手被反綁,眼睛被蒙上黑布。
黑暗中,一個男人在打電話,語氣谄媚。
“陸少,人到手了。”
電話那頭,是陸征壓抑又興奮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