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是陸征壓抑又興奮的笑聲。
我被“綁架”到一座廢棄倉庫。
黑布被扯下,強光刺眼。
我對面,站着陸征。
他面目猙獰,瘦得脫了相,像具行走的骷髅。
他握着匕首,刀鋒閃着寒光,一步步向我走來。
“蘇清,我們又見面了。”他聲音嘶啞,像破風箱。
我被綁在椅子上,依舊坐得筆直,平靜地看着他。
“陸征,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有意思嗎?”
我的平靜激怒了他。
他猛沖上來,刀刃抵住我脖子,皮膚傳來刺痛。
“閉嘴!”他咆哮着,唾沫噴到我臉上,“把錢交出來!把你媽那個信托基金,全部轉給我!”
他狀若瘋狂,握刀的手不住顫抖。
“不然我殺了你!我先劃花你這張臉,再一刀一刀”
我看着他,眼神甚至帶上一絲憐憫。
“陸征,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你輸在哪兒嗎?”
我的聲音很輕,卻像針,刺入他的神經。
“你輸在,你永遠這麼蠢,卻不自知。”
“你!”
他被我激怒,手上的力道猛然加重,刀鋒割破了我的皮膚。
血珠滑落,我眉頭都沒皺一下。
“你以為,我真的毫無準備?”
我嘴角的笑意消失,聲音冰冷。
他錯愕的眼神中,我手腕上那塊女士手表,表盤下亮起一個微小的紅點。
特制的報警器,信号直連我的安保中心。
我身體後仰,用椅子的力量帶動全身,被反綁的雙手猛地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