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去了那間出租屋。
開門的仍是那名壯漢。
裴錦年撲通跪在地上,給壯漢磕頭:
“讓我進屋子看一看吧,說不定她給我留了信,她一定不會就這麼一走了之的。”
壯漢無語道:
“我搬進來時屋子早就空了,别說信了,就是一粒灰塵也沒有留下,你走吧。”
裴錦年爬上前抱住壯漢的腳:
“求你了!讓我進去看看吧!就一眼!”
壯漢被纏得沒辦法,最後還是答應了。
裴錦年在屋子裡慢慢走着,裡面的布局與之前截然不同,他卻看了很久很久。
“這裡是廚房,溪竹以前總是喜歡在裡面研究很多美食。”
“這是我們的卧室,她害怕打雷,一打雷就會緊緊抱住我。”
“這裡是客房,她喜歡裁縫,隻要一得空就會在裡面縫制衣服,她的技術可好了,縫出來的東西惟妙惟俏。”
裴錦年喋喋不休地回憶着。
壯漢打了個哈欠,說:“可我看那妹子離開時對這裡可一點留戀都沒有。”
裴錦年苦笑道:“都是我的錯,是我傷她太深。”
裴錦年又離家出走了,這次他徹底和裴家決裂。
離開時隻背了個包。
裴家似乎也是真心不打算要這個兒子了。
他們斷了他的卡。
裴錦年出來時帶了幾萬的現金。
他從小過慣了好日子,花錢大手大腳。
不出幾天身上的錢就隻剩幾百了。
又過了一陣子,昔日的大少爺變得跟路邊的流浪漢無疑。
他去了曾經遇到我的小鎮,沒有找到我。
那家裁縫鋪已經被改建成水果攤。
他不死心地跑過去詢問老闆娘,試圖得到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