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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生船駛來的瞬間,衆人看到求生的希望,争搶着飛速上船。
“名額滿了,謝總和這位偷渡的先生隻能上來一位!”
船長話落,宋明熹毫不猶豫地牽起謝宗年的手,兩人平安登船。
漲潮的海水洶湧,頃刻間将韓靳言掩埋,他整個人如墜深淵。
那一刻,他終于懂得被人“二選一”是什麼滋味了。
他不敢想象,當初溺水時,宋明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呢?
韓靳言強忍着眼裡的淚水,直到海平面逐漸安穩下來,他才被沖到一個孤島上。
等待他的,不是救援,而是被當成敵方間諜,關到藏獒籠子裡。
惡心的、堆滿腥臭的籠子旁,幾隻餓的皮包骨頭的藏獒,虎視眈眈地盯着他怒吼。
等到被管理人員發現時,韓靳言早就吓破膽了。
他難堪地合上腿,可腥黃的液體還是從腿間溢了出來,衆人捂住鼻子一臉嫌棄。
“天呐!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吓尿了?”
“我怎麼聽說,當初他在家裡對他夫人的懲罰也是關進藏獒籠子裡呢?”
“果真是風水輪流轉,災難不降臨到自己頭上,他是永遠不知道有多疼的。”
韓靳言偷渡到港城的事情被媒體曝光,瞬間登上了熱搜頭條。
而此刻,韓靳言費盡心思找到了宋明熹所在的遊輪,他還沒有取得她的原諒。
路過謝宗年時,韓靳言清楚地看見,這個模樣斯文的男人,在背地裡冷冷勾唇。
他在用口型說,“她是我的,蠢貨。”
謝宗年咽不下這口氣,瞬間被激得怒不可遏,一拳頭砸到了他的臉上。
“你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十八歲時的初戀,新鮮感褪去後,明熹依舊會甩了你!”
“她心裡一定是在意我的,有愛才有恨,我們之間的感情都怪你這個男小三來插足!”
明明是可以很輕易地躲開的,謝宗年卻站在原地,任由拳頭砸進自己的肉裡,一陣青紫。
果不其然,這次真正被激怒的人,成了宋明熹。
“住手!韓靳言,你是還不嫌丢人嗎?”
衆目睽睽之下,宋明熹擋在謝宗年身前,一臉厭惡地盯着他!
韓靳言立馬偃旗息鼓,“不不是這樣的。”
宋明熹當然看到了事情的所有經過,可她隻會偏向她的愛人。
一巴掌甩到韓靳言臉上時,心裡湧上一股報複的感覺。
女人冷漠地望着他,眼中閃過淡淡的殺意。
“這一巴掌,是對你尾随我、糾纏我、多次企圖傷害我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