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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巴掌,是對你尾随我、糾纏我、多次企圖傷害我的懲罰!”

“啪!”又是一耳光,韓靳言的臉被扇得偏向另一邊,女人神情冷淡。

“這一巴掌,是對你不知天高地厚地挑釁阿年的懲罰。”

“啪!”第三個耳光應聲落下,女人動了動發疼的右手。

“最後一巴掌,是對你三年前糟踐我的懲罰,從今以後,我們兩不相欠,再無瓜葛!”

臉上、額頭上的鮮血汩汩流出,可韓靳言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執着地盯着宋明熹。

謝宗年也擔心地看着她,湊過來牽起她的手,左右看了看她身上有沒有傷口。

宋明熹笑了笑,鑽進他的懷裡,親昵地吻了一下男人的臉頰。

飛快的、歡呼雀躍的,此刻她像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天真爛漫又敢愛敢恨。

半晌,宋明熹冷冷地嗤笑,居高臨下地睨了他一眼。

“韓先生,你以後願意愛誰就愛誰,與我沒有半分關系。”

“現在,我和我的未婚夫準備回到南城籌備婚禮了,還請你讓一讓路。”

韓靳言不甘心地搖搖頭,剛想要跟上去,就被一衆保镖拖住了後腿。

宋明熹轉身,聲音更輕卻擲地有聲。

“韓靳言,不要讓我瞧不起你。”

“也不要跟條狗一樣,我去哪你跟到哪,不覺得自己太賤了嗎。”

話音落下,女人擡腳就走,韓靳言被桎梏在地上,咬牙望着她離開的背影。

纖瘦的背、筆直的腿、盈盈一握的腰,禮服裙擺漾起層層漣漪。

她那麼美麗,那麼有魅力,一如當年初見的模樣。

臨走前,謝宗年回頭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個落敗的喪家之犬。

他說,“韓靳言,你有什麼資格吃醋啊?”

“明明以前,這些事情你都對明熹做過,現在換到了自己身上,又覺得難受委屈了?”

“你要是真像個男人,要麼滾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在她眼前,惡心她。”

“要麼就以死謝罪,在地獄裡,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來向她贖罪!”

夜幕降臨,甲闆上熄滅了燈,隻剩下他一個被抛棄的人,孤苦伶仃。

韓靳言強撐着自己的身體站起來,看着一望無際的海平面,真想跳下去一死了之。

沒有宋明熹的生活太無趣了。

他不知該怎麼度過這難熬的漫漫餘生。

此刻,不僅是悔不當初,也是真的羨慕能夠走進她心裡的謝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