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來疼我。
我第一次像一個人一樣,有了新衣服,也吃上了幹淨的食物。
再也不是大街上讨來的。
腥臊的,惡臭的,髒污的食物了。
我以為自己真的過上了好日子。
直到晚上,他讓我脫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
他髒污的手伸在我的身上。
說我是他的。
我不是沒跑過。
可都被他抓了回來,被打的很慘。
被打的最狠的一次,他的腳死死的踩在我的臉上,直到我吐出了血也不放過我。
他還說要打斷我的腿,讓我一輩子也離不開他。
那一天,我就知道。
我和他隻能活一個。
晚上,我趁他醉死過去,一把火點燃了房子。
也送了他的命。
接着,我拿着從他這裡搜刮出來的銀子和吃食去找母親。
回家的路上,我有殺人的恐懼。
也有久别重逢的喜慶。
我想告訴母親,我們再也不用挨餓了。
小餘可以養她,她也不用賣我了。
我們母女終于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可等我來到家門口,卻聽到她正開心的跟她新結識的相好一邊喝酒一邊在聊天。
談起我,她笑的無比得意。
“那個死丫頭賣了就賣了,本來就是多餘的東西。”
“其實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兒,當初我在白雲觀生産的時候,剛好碰到永安侯夫人提前發作,我們在一個産房同時生産,沒想到生的都是女兒。”
“我的女兒生下來裹的是舊衣,可永安侯的女兒卻用的金絲線的錦衣,柔弱的不可思議。”
“同樣是女人,永安侯家那潑天的富貴,憑什麼我的女兒不能去沾一沾。”
“我把那個孽種跟我的女兒換了,然後拼命磋磨她,讓她活不下去。”
“可沒想到那個孽種命那麼硬,她三歲那年我把發高燒的她餓了三天她都沒死,最後還給我讨回來一個饅頭。”
“跟我說娘我不餓,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