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意識到自己的工作出現了重大失誤。
“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彙報?”
楊嫂被他兇得有些膽怯。
“太太不讓說。”
陳遠氣得跺腳。
“顧總,鉑景灣每一輛車上都裝有定位器,我這就去查車在哪裡。”
顧宴沉臉上沒什麼表情,不鹹不淡地掃了楊嫂一眼,“你對她倒是忠心。”
講完,他轉身往地下室而去。
季萦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從一開始畏冷,到現在對周圍的溫度沒有了感覺。
她覺得自己大概是适應這裡了。
隻是她現在很渴,喉嚨很疼,可這裡沒有水,沒有食物。
漸漸地,黑暗慢慢褪去,她突然站在一個小巷裡。
這個巷子,她有十幾年沒來過了。
13歲那年,她從魔窟裡逃出來不知道該去哪裡,這個小巷的垃圾桶就成了她維持生命的地方,直到
“你怎麼在這裡?跟我走。”
季萦轉身看去,卻不見說話的人。
這個聲音也好幾年沒聽到了。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她一邊喊對方的名字,一邊往煙霧彌漫的巷口追去。
然而跑着跑着,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她突然感到整個身體很重,連呼吸都要十分用力。
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病房中。
她帶着氧氣面罩,身體還有些燙,身邊也沒人。
窗外夜色濃稠如未化開的墨,而天邊卻已裂開了一道蒼白的縫隙。
季萦想喝水,于是慢慢擡起手,正要按下床頭的呼叫器,門外突然傳來異響
走廊裡,蕭昶一拳打在顧宴沉臉上。
“人是我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拉回來的,為了讓我去奧爾堡照顧你繼妹,你向我保證會讓她好好調養,這才幾天又把人送回醫院。你想她死,當初何必讓我全力救她?”
季萦這次入院,顧宴沉包下了整層病房,所以無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