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這麼說,并沒有讓顧宴沉放下心來,因為她患上的是笑郁症,是比較危險的一種。
他遞上首飾袋,“拿着。”
顧聆雪接過,打開一看,裡面是一隻精緻的發卡。
她歡喜道:“謝謝哥。”
不過高興一陣,她又變得心事重重起來。
“哥,你别對我這麼好,老夫人都已經懷疑我們了,萬一被嫂子知道,更不得了。”
可她嘴裡的“嫂子”已經什麼都知道了呀。
季萦感到有點冷,不知道是因為心寒,還是體虛。
沒了再繼續窺探下去的興趣,季萦轉身往醫院外走去。
顧宴沉沒有察覺,他的回應平靜無波。
“家裡人都很好,你不要有負擔。”
“太太,你和顧總要走了嗎?”
陳遠看見季萦,一邊跑過來一邊問,聲音也很高。
顧宴沉的視線一下轉了過去。
季萦深呼吸,保持平靜。
“我有些累,想回去了,麻煩你和他講一聲。”
不等陳遠說話,顧宴沉扔下顧聆雪走了來。
“不舒服怎麼不早說?我們現在就回去。”
說完,還習慣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她身上。
清洌的雪松香襲來,季萦隻覺得後背有無數螞蟻在爬。
從喜歡這個味道,到變得厭惡,隻需經過一個顧聆雪。
季萦想把衣服拿下來,顧宴沉卻握着兩邊門襟往中間攏了攏。
“聆雪現在内外情況都不好,送她首飾是為了讓她開心一點,别多心,嗯?”
季萦垂眸,不接他的話。
要她多心,首先她得對他有心。
然而她的心已經被他一刀一刀地剜沒了,隻是他還沒有發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