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萦猝不及防,被推得踉跄後退,腰側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屬輸液架上,痛得悶哼一聲。
同時,顧聆雪也在推搡中動作過大,自己絆了一下,手腕“啪”的一聲磕在病床堅硬的金屬護欄上。
她瞬間疼得她眼淚直流,尖叫起來:“啊!我的手!”
顧宴沉一個箭步沖上去,本來是去看季萦的。
但在顧聆雪一聲呼痛後,他突然改變了方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怎麼了?”
顧恭更是怒不可遏,将剛剛站穩的季萦推倒在地。
“反了你!不僅恐吓你婆婆,還敢動手打你小姑子,以為有老太太撐腰你就無法無天了嗎?别忘了,你外公的用藥申請隻是通過了,能不能拿到手還兩說!”
季萦重重摔在地上,原先撞傷的腰側傳來更尖銳的痛楚,可當她擡眼看見那兩個男人正拼命護着各自懷裡的女人時,所有的疼痛都模糊了。
“哥哥,我”
顧聆雪正要大仁大義的說自己沒事,哪知顧宴沉突然扔開她的手,大步走向季萦。
然而季萦卻翻了個身,在他伸過手來時,自己爬起。
甚至在他即将觸碰到她時,她選擇了避讓。
不願再給這個男人一個眼神,季萦冷冰冰看向顧恭。
“我配合你去抽血室,但你們顧家不能欺人太甚。從此後,我季萦沒有什麼公公、丈夫,真到魚死網破的那天,看誰死得慘。”
直白一點理解,那就是斷絕關系了。
顧恭還想說點什麼,但季萦已經轉身出了病房。
他趕緊看向自己兒子,“看看你把她寵成什麼樣了。”
顧宴沉面無表情,聲音卻冷得駭人。
“父親,記住你今天用顧熠威脅我的代價。你眼中隻有溫俪,那季萦又何嘗不是我心尖兒上的人,别等哪天我看淡了這父子情分”
後面的話不用說完,隻他掃了一眼顧聆雪,顧恭便會意了。
顧恭臉色驟變,想說點緩和的話,卻見兒子已轉身追了出去,隻留下一室刺骨的寒意。
顧聆雪低着頭,眸底風起雲湧。
抽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