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看不上,這上面每一顆都是頂級澳白,能入顧太太的眼了嗎?”
很意外,竟然不是質問她。
季萦要笑不笑起身,“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破石頭了嗎?”
顧宴沉看着她,不語。
季萦逐字清晰道:“因為和你談錢更快樂。”
顧宴沉身形明顯一頓。
季萦離開卧室,走得頭也不回。
這隻珍珠發卡,當然是賣掉,因為她得為離婚後維持外公生命的小金庫攢錢。
顧宴沉下樓吃早餐的時候,才發現她走了。
楊嫂端來早餐,是一人份的。
“太太還在和我賭氣嗎?”
他以為她收下了首飾,氣應該消了。
楊嫂恭恭敬敬回應道:“顧總,太太已經很久不在家裡用餐了,你怎麼這才發現呢?”
顧宴沉突然意識到,他們之間好像裂得深,已經有了一條鴻溝。
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是顧恭打來的。
顧宴沉疲憊地揉揉額頭,接聽。
“宴沉,聆雪昨晚抑郁症并發症發作,這才剛剛好了點,就鬧着出院,你阿姨的病反反複複,我一個人實在沒精力管兩個病人。你就當幫幫我,好不好?”
顧宴沉默了片刻,“父親,我已經給她找好了心理醫生,有事讓她去看心理醫生。萦萦需要我,我也脫不開身。”
那頭,生氣地挂了電話。
中午,季萦在青燧動力忙完,準備去打飯。
蕭夏給她送來一個保溫桶。
裡面是雪蛤炖乳鴿。
“愣着幹什麼呀,你自己家的東西不認識嗎?”
這個保溫桶她當然認得,是鉑景灣的,以前她拿這個給顧宴沉送過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