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跪,恩已償,情已盡。
磕完頭,季萦起身要往外走。
顧宴沉拉住她的手。
季萦轉頭看向他,“我們一定要離婚的,不管用什麼方法。”
顧宴沉沒有再像昨晚那樣激動,“我給你時間和空間,等你消氣了,我們再談。”
多說無益,看行動吧。
季萦抽出自己的手,走了。
顧老太太冷哼一聲,“當年你爺爺婦人之仁,留下顧熠,結果死在他手上,我以為你和他是不同的。”
顧宴沉向她低了低頭,“請奶奶别再動我在乎的人。”
老太太挑眉,“你在乎她,還是更在乎溫聆雪?”
顧宴沉沒有回答,而是帶上陳遠走了。
趙平上前小聲道:“虧得您提前通知少爺趕回來,看得出他對少奶奶是有十全真心的。”
老太太收回視線,“那又怎樣?季丫頭是重情義的,可骨子裡帶着甯折不彎的烈性。他要是還跟姓溫的糾纏不清這媳婦丢了,就是他活該。”
話音剛落,顧恭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進來。
“好端端的公司,非要上什麼新能源項目,這下好了,跟着父親打江山的元老們心都涼透了,可他呢?繼續沉迷女色。那個女人更是個禍水,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永遠套住宴沉了嗎?做夢!”
顧老太太沒有情緒地看向他,“那你睡醒了嗎?”
顧恭一副不是滋味的樣子,“媽,我是為顧家着想。宴沉是很好,但是骨子裡執拗,是非不分,都28了,還這樣,這孩子沒救了。”
顧老太太聽出他話你有話,斜眼看向他,嘲諷道:“那你是想和溫俪再生一個,繼承顧家家産?”
都知道溫俪要死了,哪裡還生得出孩子。
“媽,顧熠錯錯事時年紀還小,這些年在國外事業發展得不錯,我看他是真心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