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衡帝睜開眼睛,深邃的眸光籠罩着她。
遠處一直侍立在門口的銀珠見狀,悄無聲息地帶着其餘伺候的宮人離開。
随着殿門被緩緩合上,室内隻剩下了水仙與昭衡帝二人。
他擁着她,姿态親密。
“臣妾怎會怪皇上?”
水仙緩緩搖頭,她沒有半分隐瞞,回望着昭衡帝。
“有心之人的栽贓,即使是聖人也難防。”
水仙并不驚訝昭衡帝當時會懷疑她。
無論是那情詩還是廉辰熙反常的舉動,樁樁件件都指向她與廉辰熙有染。
至于情愛
帝王多疑,寡欲薄情,水仙從不奢望昭衡帝将她愛到骨子裡。
如今,她又好到哪裡去呢?
說的是明知道昭衡帝喜歡聽的,兩人之間的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透着虛僞和算計。
“朕愧對你。”
昭衡帝輕歎一聲,将她攏緊。
水仙靠在他的胸膛上,聽着那沉穩的心髒跳動的聲音,緩緩阖上了眼眸
昭衡帝并未久留,他在前朝還有政務,用膳後不久便起駕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他賜下珍貴的擺件和安胎的草藥給水仙壓驚。
而後昭衡帝才放心離開,臨走前還特意吩咐水仙如今有身子,不必相送。
看着那明黃色的儀仗消失在宮門外,水仙扶着桌沿緩緩坐下,秀眉微蹙。
“銀珠,”她輕聲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