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弱?
還好,沒喊兩聲,她就明顯感覺到被捆住的兩隻手,傳來輕微的拉扯力。
她向來挺拔的脖頸,這才學會低頭,查看地上的情況。
秦驚巒嘴角滲血,臉色蒼白,雙眸緊閉,那隻打眼的金絲眼鏡已經不知所蹤,看起來文雅脆弱,相當戰損。
牧月歌一顆少女心,都變成粉色了。
她剛剛被捆的火氣全消了,還相當憐愛地把章魚從地上扶起來,幫他靠坐在旁邊那面被砸彎了的牆上。
僅僅這麼一點輕微的動作,就讓他又重重吐了一口血。
白色的襯衣,染上了大片鮮豔的紅。
牧月歌垂眸看到,不由想起一段經典的描寫:
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激情的一夜後,眼淚從他蒼白的臉上滑落,殷紅的顔色在純白的床單上盛開出一朵純潔的雪蓮。
她拍了拍這朵雪蓮的蒼白小臉,冷硬的聲音聽起來已經完全沒火氣了:
“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休息會兒再繼續趕路?”
“咳咳”
秦驚巒張了張嘴,又猛吐一口血後咳嗽起來,依然說不出話來。
看起來像是内傷,不像被氣的。
牧月歌重重出了口氣,用纏在一起的兩隻手戳了戳他:
“哎,你把我手解開。我看你這樣,再不給我解開,你就要死了吧?”
“咳咳咳咳咳”
秦驚巒又吐了口血,咳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