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不要拒絕我。”
重溟左小臂撐在書架上,額頭靠在上面,低垂眼睑看着正在自己身軀籠罩下的牧月歌。
他黑色的碎發擋在眼前,依然遮不住滿眼陰翳。
“你心亂了,精神力也亂了。”
牧月歌收回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踮起的腳放下,淡定擡頭,
“現在感覺好點了不?”
“沒有”
男人擡手,食指擡起她的下巴,讓她更用力仰頭靠近自己。
粗粝的拇指輕撫她泛着水光的嘴唇,重溟不自控地加重力氣,直到手指指尖接觸到她的齒關,被徹底擋住。
他垂眸看着這一幕,尤其是看到自己指尖抵着的地方,目光幽暗,剛被平複下來的心跳再次加速。
“牧牧,”他低沉的嗓音響起,“你不想知道,我送你什麼嗎?”
牧月歌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到這男人的反應不太對了。
誰家好人送禮物,一副要原地發情大幹三天三夜的樣子?
她偏過頭,躲開重溟侵略性極強的手指,半好奇半警惕地順着他的話問:
“你送我什麼?”
重溟亮着晶瑩水漬的手指,就這樣被晾在了半空中。
他若無其事地收手,仍然保持圈住牧月歌的姿勢,甚至悄無聲息逼近一步,更緊貼着她。
“你還記得,你答應我什麼嗎?”男人沒立刻拿出禮物,反而賣關子問起承諾。
牧月歌當然記得自己進門前為了端水,提出過自己會把所有禮物随身攜帶。
可
“我記性不太好,”
牧月歌警惕盯着他高聳的鼻梁,還有陰鸷的眉眼,
“得看你送我什麼,我才能決定想不想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