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溟的問題,牧月歌沒來得及回答,沈斷雲就已經被拎到客廳的空地上了。
他被秦驚巒用麻繩捆成了過年待宰的豬,身上穿了件普通的睡袍,從敞開的領口處可以看到胸口上還有不少傷痕。
那雙大眼睛下的烏青色,比牧月歌的還要嚴重得多。
嘴唇幹裂、雙目無神、面色蒼白、頭發淩亂才過去一個晚上,他像是被人在床上折磨了三天三夜一滴都不剩似的。
他單膝跪在地上,像白瓷做的擺件,一下就能碰碎。
重溟、照淵和秦驚巒坐在兩步外,雙腿交疊,冷眼打量他。
霍燼枭抱臂站在距離牧月歌最近的位置,随時準備幫她擋住來自沈斷雲的攻擊。
陸焚舟站在他正對面,嚴肅質問:
“你們昨晚做了什麼?做了多少?我怎麼不能這樣?!”
牧月歌:“”
鴨子的廢話,果然很多。
秦驚巒推了下眼鏡,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分給他,隻認真看着牧月歌:
“事情經過,他們都已經知道了。”
照淵在旁邊補了句:“這種會對雌主下手的,我們都認為,應該處理。”
他說“處理”的時候,氣場強大,更像社會大哥了
牧月歌強迫自己不去看他,垂眸看地上慘兮兮的小熊貓,問出了自己從昨晚起就想不通的事:
“你一直想和我離婚,現在馬上就能離了,為什麼突然反悔?”
小熊貓從出現在客廳起就沉默不語,聽到她的質問,才終于轉動漆黑的眼睛看過去。
幹到裂開的嘴唇蠕動兩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副可憐兮兮的小樣子,讓牧月歌忍不住挑了下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