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三聲有節奏的敲門聲,在她左手邊浴室的玻璃門上響起。
隔着氤氲的霧氣,牧月歌看到那隻大手上似乎還有一些不算明顯的薄繭。
他屈起中指的第二個指節叩響玻璃,動作紳士,又莫名有點試探的意味。
“我不是讓你們出去嗎?”
她迅速捂住自己,警惕盯着霧氣後的那個黑色身影。
對方似乎并沒有看着她,反而是背對這邊的:
“你不是不會用這裡的花灑嗎?我是來,教你的。”
牧月歌:“”
是她太不正常,還是這句話确實被他說得人心黃黃?
“我現在會用了,”
她即使知道那個家夥背對着這邊,什麼都看不見,還是狠狠瞪了一眼,
“這裡是醫院,而且外面還有那麼多人在呢!你老實點,馬上出去!”
“呼”
門外,獨自背靠在玻璃牆上的男人,緩緩吐出一口沉悶的氣息。
額頭散落的碎發,在臉上撒下大片晦暗的陰影。
他擡手,擋住眼底洶湧的光,嘴角勾起一抹似愉悅、似痛苦的微笑。
他緊繃的肌肉,因為她剛剛那句拒絕的話,醞釀起洶湧的力量。
他原本因為自己私自進來而惴惴不安的心,在聽到小雌性那句明擺着拒絕,卻又将内心不純潔思想徹底暴露的話,而徹底安定下來。
可是,正如她所說,這裡是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