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這麼想着,貝米垂下眼睫,掩去那絲說不清是失落還是什麼别的情緒,聲音也淡了下來:“不用麻煩季團長了,我自己坐公交車就行。”
說完就要繞過他,往不遠處的公交站台走。
“你的腳剛好,”季延禮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公交車人多,萬一擠着了,踩着了,再傷着怎麼辦?”
貝米的腳步頓住了。
這話戳中了她的顧慮,腳踝雖然不疼了,但畢竟剛痊愈不久,确實經不起公交車上人擠人的折騰。
“那好吧。”貝米妥協了。
繞過他,自己拉開了吉普車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把書包抱在懷裡。
季延禮看着她利落的動作,沉默地繞回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車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喧嚣,車廂裡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吉普車平穩地駛上街道。
貝米看着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手指摳着書包的帶子。
沉默就像塊石頭,無形地壓在她胸口,讓她有點喘不過氣。
她終于忍不住,打破沉默,聲音有點幹巴巴的:“現在全國嚴打呢,我們這樣,未婚男女總待在一起,被人看見了影響不好。”
聞言,季延禮握着方向盤的手指微緊了下,手背隐有青筋凸起。
但他依舊目視前方,薄唇緊抿,一個字也沒回應。
貝米等了幾秒,沒等到任何反應,心裡的火氣就上來了。
什麼意思?連句話都懶得跟她說?送她這一趟就這麼不情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