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像兩個連接在一起的小碗?又不太像。
質地柔軟,帶着蕾絲花邊,這奇特的造型,是用來包哪裡的?
季延禮眉頭微蹙,軍人嚴謹的思維讓他對這種未知物品充滿了探究的困惑。
他伸出手指,似乎想拿起來看看。
“咚咚咚——”
急促又輕微的敲門聲驟然響起,帶着一種做賊心虛的慌張。
季延禮動作一頓,轉身拉開了浴室門。
門外,貝米已經換上了一身淺藍色的棉布睡衣褲,頭發半幹,臉頰上還帶着未褪盡的紅暈。
她低着頭,根本不敢看季延禮的眼睛,聲音細若蚊呐,帶着濃濃的窘迫:“我、我東西落裡面了。”
說完,像陣風似的,飛快地從他身側擠了進去,目标明确地沖向置物架,一把抓起那個粉色的,讓季延禮困惑不已的奇怪東西。
她像捧着個燙手山芋,看也不敢看他,低着頭,紅着臉,又一陣風似的從他身邊沖了出去。
季延禮:“?”
夜深濃稠,季延禮做夢了。
夢裡,他又回到了季家的二樓走廊。
光線昏黃暧昧,空氣裡彌漫着揮之不去的石榴香氣。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