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浴室門開了。
水汽像薄紗般湧出,一個裹着白色浴巾的身影走了出來。
濕漉漉的黑發貼在光潔的頸側和肩頭,水珠順着細膩的皮膚滾落,滑過精緻的鎖骨,沒入浴巾包裹的深處。
浴巾堪堪遮住關鍵部位,兩條筆直修長,白得晃眼的小腿完全暴露在微涼的空氣裡。
雖然看不清臉,但那熟悉的輪廓,嬌小的身形,還有那股萦繞不散的甜香。
讓他很快猜出了這是貝米。
季延禮就站在幾步之外,像被釘在了原地,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
他看着她,眼底翻湧着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暗流,深沉得如同不見底的寒潭。
他知道這是夢,卻無法挪開視線。
夢裡的貝米沒有走向客房,反而像被無形的線牽引着,徑直走向了走廊盡頭的主卧。
季延禮腳步不受控制地跟了上去,推開虛掩的房門。
房間裡的光線比走廊更暗,貝米背對着他,站在床邊。
随後,她解開了浴巾的結扣,白色的浴巾順着光滑的脊背滑落在地。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吝啬地灑下一線銀輝,勾勒出她纖細卻玲珑有緻的背影,腰肢不盈一握,往下是渾圓挺翹的弧度,皮膚在昏暗的光線下泛着細膩柔和的微光,像上好的羊脂玉。
看到這一幕,季延禮的呼吸猛地一窒,心髒在胸腔裡擂鼓般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