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呼吸粗重得吓人,眼神幽深,像不見底的古潭,裡面翻湧着未褪盡的情潮。
貝米獲得了自由,像條離水的魚,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臉頰酡紅,唇瓣被蹂躏得紅腫水潤,泛着誘人的光澤,那雙靈動的杏仁眼此刻蒙着一層細蒙水霧,帶着羞憤欲死的茫然,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小小的拳頭還無意識地抵在他胸前。
車廂裡隻剩下兩人粗重交錯的喘息聲,暧昧的氣息濃得化不開。
貝米看着季延禮,看着他染上情欲的英俊眉眼,腦子裡一片混亂。
她剛才,就是嘴欠調侃了他一句純情…
然後、然後就被他這樣這樣兇狠地親了?
這算什麼,證明他不純情嗎?
短暫的沉默後,貝米回過神。
她一把推開季延禮還虛攬着她的手臂,手忙腳亂地抓起掉在腳下的帆布書包,迅速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跳下車,纖細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胡同路口。
車門敞開着,車廂裡還殘留着她身上淡淡的甜美氣息,以及兩人糾纏過的暧昧溫度。
季延禮靠在駕駛座上,指腹擦過自己的嘴唇,眼神幽暗難明。
好長一段時間後,他剛要發動車子,目光卻不經意地掃過副駕駛的座椅。
一個小小的物件躺在那,是那個珍珠發夾。
剛才的混亂中,她慌亂地跑了,把它遺忘在了這裡。
門在身後砰的一聲關上,貝米背靠着冰涼的門闆,胸口不停起伏地喘着氣。
心髒在胸腔裡瘋狂擂鼓,像是要掙脫束縛跳出來。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