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咱們的尚書大人一時解釋不了這些财物從何而來,還是那位鄭大姑娘出來解圍,說這些财物都是鄭大人私下經營生意得來的。”
紅纓繼續道:“不過,不論這些财物是怎麼來的,恐怕尚書大人都免不了要下次大獄了。”
沈徽妍對鄭映萱的應對之策很佩服:“比起貪污受賄、搜刮民脂民膏之罪,隻是違反大齊律法中的‘朝廷重臣不得經商’這一罪名,那可輕太多了。”
紅纓問道:“奴婢不懂,為何鄭大姑娘不說那些錢财是鄭家其他人經商得來的?那樣鄭尚書不是就能摘的更加幹淨嗎?”
沈徽妍輕嘲笑道:“這就是鄭映萱的高明之處了。”
“你想,一個當朝的兵部尚書,為何會在書房内有個裝滿了财物的私庫?”
紅纓恍然大悟:“是了,鄭秋實身為兵部尚書,書房中多的是朝中機密文書,怎麼可能輕易讓人随意進出”
沈徽妍起身更衣:“備馬車,我這個欽差大臣自上任以來,可都還沒有向陛下彙報過職務進展呢!”
順便,告一告鄭秋實的狀。
俗話說:趁他病,要他命。
鄭映萱想将此事輕拿輕放,也得問問她這個欽差大臣同不同意。
沈徽妍趕着進宮之時,早朝剛好才散。
她熟門熟路地往養心殿去,一路上和衆多下朝的官員們都碰了面。
隻要是和沈徽妍問好的,她都面帶微笑回應着。
衆人瞧着她手上那一沓厚厚的冊子和折子,個個面帶狐疑之色。
等他走遠後,才敢小聲議論出來。
“聽說小王妃在白江村整整待了五天之久,也不知這個小小的村子到底有什麼好東西,竟讓她寸步不離。”
“何止寸步不離啊,她連禁軍都調派過去,将村子團團圍住,真是嚣張。”
“是啊,此女如此不把百姓的安危放在眼裡,陛下豈能對她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