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此女如此不把百姓的安危放在眼裡,陛下豈能對她委以重任?”
“你們急什麼?我啊,就等着看她怎麼履行她的軍令狀。”
“是啊,女子受三十杖刑,我還未見過呢。”
聽着衆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落在後面的韓現一忍再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
“下官勸諸位大人還是少說兩句為好。”
他快走了幾步,來到所有人面前,他的話振聾發聩:
“沈大人,是陛下親自下令冊封上任的欽差大臣,諸位大人質疑沈大人的能力,難不成是對陛下的抉擇有異議?”
一聽這話,大家趕緊連連擺手:“韓大人,你這話嚴重了,陛下一言九鼎,我等豈敢質疑?”
“既然沒有質疑,那麼諸位大人該做的難道不是陛下如所言那般,全力配合沈大人辦事,而非因她是女子就去嘲諷她、編排她。”
韓現對這些人的膚淺言論簡直嗤之以鼻,對他們如此看輕沈徽妍是女兒身更是心懷憤怒:
“就算沈大人萬般無奈之下沒有達成所願,諸位大人也不該落井下石,以此來笑話她。”
“試問,在場的諸位大人、也包括下官在内,可有人能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到事事萬無一失?”
“當然沒有。”
韓現質問的話音才落下,人群的後面便響起了一道嘲諷之聲。
大家一聽這聲音,迅速讓出一條路來,讓近來脾氣總是陰晴不定、更是毫無人情可言地在朝堂之上平等地為難一部分的朝臣的謝谌走到前面。
算算規律,衆人約莫也能猜出,這些被他為難到或是被陛下受罰、或是被陛下降職、甚至被陛下降罪的官員,多半都是當初為難過沈徽妍的人。
此刻見到他出現,大家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哪裡還敢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