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眸看向展行卓:“周芷甯數次往國公府送東西,哪一次國公府收下了?”
“我跟周芷甯争大長公主的寵?你不覺得可笑嗎?”
她差一點就說,如果周芷甯能踏入國公府一步,骁兒恐怕就是他的孩子,而不是王軒的。
展行卓眉頭皺了皺,卻還是堅持道:“以前母親也是很疼芷甯。這幾年,芷甯從來沒有間斷過對母親的孝心。就算母親不要她的東西,母親也從來沒有為難過她。”
“是你!是你想借母親的手,除了芷甯!”
姚青淩無語地呵笑一聲。
果然,她說什麼都是錯的;隻要是周芷甯說的,他都無條件相信。
三年夫妻,何至于此。
她深吸口氣,放棄了跟他的對話,她冷冷看着他:“展行卓,你想對我怎麼樣呢?”
“事先告訴你,若你動我一根手指頭,或者軟禁我,不讓我出去,後果不是你承擔不起,而是周芷甯!”
展行卓瞳孔驟然一縮,更以為姚青淩轉頭會加倍欺負周芷甯,牙根緊咬。
他的力氣付諸在手指,掐得青淩手臂的肉緊緊凹陷,青淩感覺那條手臂下半部分麻了,沒有了知覺。
姚青淩疼得對着他的手又抓又撓,無果,眼角餘光瞥到桌上幹了的墨迹,一把抓起那張紙:“展行卓,德陽大長公主吩咐我幫大嫂籌辦春日宴,若我明日沒有去國公府,或者他們看到我身上有傷,你說是周芷甯有事,還是我有事!”
展行卓凝着目光,看清楚她寫的東西,繃緊的呼吸松了松。
原來她剛才不是練字,而是寫這些東西。
呵,連這都給她算計好了。
男人冷冷瞪她一眼,把紙揉成團,丢出門外,冷聲道:“别以為有國公府的撐腰,你就能欺負芷甯。下次再讓我看到,我絕不會饒了你。”
他又說:“這一次的賬,我記着!”
放下話,氣沖沖往外走。
姚青淩松了口氣,身體脫了力,晃了晃。她擡手按在桌上穩住身體:“站住!”
沒什麼力氣,卻硬是擠出力氣,不大的聲音響出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