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兒子這麼忤逆父母,母親還這樣護着念着的。
如果沒有大長公主,國公府也許早就與他劃清界限。
有時候青淩也會忍不住想,德陽大長公主為何對展行卓這麼好,在她看來,都已經到溺愛的地步。
如果說是因為世子之位給了長子,而給他的補償,似乎沒有這個必要。
——世家爵位承襲,通常都是給嫡長子的,其餘子嗣不分家,在府裡也能榮華富貴一生。
青淩有時從大長公主言語間聽來的一些信息,她覺得展行卓聰穎,如果不是被周家的事牽連,他的官途不可限量。
可是,青淩覺得不隻是這個原因。
但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姚青淩說完話就走了。
展行卓捏着壽包,微微擰眉,看她沉着的身影消失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話。
“嘶——”他吸一口氣,将包子丢回了盤子裡。
什麼時候輪到她來教訓他了。
一本正經的不知悔改,看來還是要繼續禁她的足,繼續反省。
男人重新拿起筆,對着畫上的人時,他沉肅的臉才有幾分柔緩笑意。
芷甯說她的畫留在王家了,不要緊,他的仕女圖畫得比她好一些,她作詩比他好,可以讓她在這幅畫上題詩
姚青淩站在院子裡,遠遠回望一眼。
從開着的窗戶看進去,男人眉眼柔和,全神貫注。
他眼裡的柔光,早已不屬于她。
而她也不再眷戀他看她的眼神,為那樣的目光所心動。
一切,都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