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該結束了。
榮嬷嬷回國公府，與德陽大長公主彙報她查到的異樣。
新府有幾家鋪子被賣，所得銀兩不在賬本上。
“老奴去查過，那幾家鋪子經營情況一般，不虧本，但盈利不多，隻賣了三千兩銀子。但奇怪的是，這幾家鋪子都是二少夫人的陪嫁鋪子。”
“此外，庫房裡好些東西也都收歸入箱。二少夫人的嫁妝便都在那些箱子裡，像是随時就可擡走。”
德陽大長公主聽完，眉心深深皺着：“果然如此姚青淩她動了和離的念頭。”
在春日宴的那個傍晚，姚青淩的那個眼神，大長公主就覺得不對勁。
早年德陽大長公主還在宮裡，有個失寵的嫔妃被先皇貶去冷宮，那妃子的眼神就是那樣的冷淡，對外界失去了所有感覺似的，麻木、空洞。
榮嬷嬷一臉凝重：“老奴也是這樣覺得。那日若老奴沒有說話，二少夫人恐怕已經将和離說出口。”
“而且我看二公子的樣子，他根本沒有察覺，一心跟少夫人置氣。他們兩人分房睡已久，怪不得沒有喜信傳來。”
德陽大長公主沉沉歎了一口氣。
那姚青淩也是個倔強的。
大長公主哂笑一聲，氣兒子不争氣：“他那心思在周芷甯的身上，哪會注意到姚青淩。”
“公主，二少夫人若是要和離國公府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絕對不能讓她和離呀！”榮嬷嬷着急，“這會成為門閥世家們的笑話地。”
“而且，若是和離了，那周芷甯豈不是更無所忌憚，把二公子牢牢抓在掌心裡了！”
外界的閑話也隻會越加難聽，榮嬷嬷光是想象一下，就能想到那些人要說什麼。
——姚青淩受不了丈夫與有夫之婦的私情，甯願和離，不要國公府少奶奶的尊榮，也不受這份屈辱。
可最終顔面掃地的，是整個國公府。
朝堂也會因為少了姚青淩與展行卓的婚姻約束，更堅定認為展行卓不顧妻子，一意孤行，偏要為周家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