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拾淵一愣,心髒居然快了幾拍。
他沉悶地說:“沒有如果。”
蔺俏撇撇嘴,捏了一塊肉嚼了吃,固執地說:“如果我有那麼一個嫂子,我是要去救人的我怎麼舍得讓她一個人面對那麼危險的不對”
她搖頭:“我是不會把嫂子丢在下大雨的夜晚的。”
寺廟那種地方,鬼神同住,狂風暴雨的,怎能單獨留下女子呢?
“哥哥也不會,對吧?”
蔺拾淵掃她一眼,有些無語。
“你沒有嫂子,我未娶妻。”
蔺俏又撇嘴:“我就說說,不行嗎?”
蔺拾淵再抿了口酒,瞧着妹妹抱着雞腿啃,吃得滿嘴油光,像是在怒咬誰的腿。
他緩緩道:“即便妻子有勇有謀,但既然是夫妻,就該有難同當。知道妻子陷入絕境,身為丈夫,理當共赴死。”
“救其他女子,而不救妻,是為不忠不禮;那女子獲救,而他依然不前去救援,是為不勇,抛棄信義;在事後,他未做查明便辦喪,是為不仁不智;他其心有異。”
蔺拾淵不屑的想,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蔺俏獲得了贊同,眼睛亮了起來:“是吧?”
蔺拾淵扯了扯唇角,沒再說什麼。
蔺俏突然再次湊近蔺拾淵,悄聲道:“少夫人要與她夫君和離!”
蔺拾淵皺了皺眉,隻覺心跳又咚咚用力跳了兩下。
“和離?”
頓了頓,他道:“她不是先忠勇侯之女嗎?”
世家王侯的女子,很少是低嫁的;她們會嫁給皇親貴族,聯姻鞏固平衡各方勢力。
和離,是不可能的事。
再勇敢聰明的女子,在門閥貴族的圈子裡,和離隻會讓她脫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