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淩淡然一笑,清冷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看向展行卓的眼神沒有分毫情感。
沒有夫妻情意,也無情誼。
但她也學會了僞裝。
其實,不需要僞裝的,隻要想想這兩年的隐忍,承受的委屈;隻要想到展行卓不斷的欺負她,眼淚想掉就掉。
姚青淩的眼角紅了起來,聲音帶幾分哽咽:“那些箱子裡,放的是素齋點心。永甯寺信衆衆多,許多信衆聽說要辦法事,也想要表達一份心意。我來不及安排,便請各位夫人小姐幫忙,素齋點心是回給她們的心意。”
“展郎中,你檢查庫裡的箱子,怎麼沒有查那些回禮呢?”
她望着展行卓。
男人陰沉着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送出去的東西,誰知道呢!”
他忽然想明白了,姚青淩就是用那幾箱銀子惹他進入她的圈套。
她每日都往庫房送箱子,進進出出做出很忙的樣子;臨近法事日期時,她就不去了,讓他以為不會再有其他銀兩入庫,他安排人鎖庫,不許人進出。
但其實在鎖庫前的最後一日,她送進庫裡的不再是那些夫人們送的箱子;她将銀兩都換出去了!
男人胸口劇烈起伏,猩紅的眼恨不能把姚青淩撕了。
姚青淩吸了吸鼻子,叫桃葉拿來點心鋪子的采購單,說道:“麒麟齋的素餅一絕,我就是在這兒定的。你若不信,可以叫人去店鋪裡問問。”
禦史夫人這時冷聲道:“我能證明,少夫人送給我們的就是素餅。我早上還就着豆漿吃了呢,我家老曹也吃了。我家就在隔壁,要不要把整個箱子都搬來給你瞧瞧?”
“我也能證明,就是素餅,沒有餡兒。不過為了法事,我們這幾天都吃齋,吃了幾天素餅,味道還挺不錯的。”
幾位夫人接連站出來證明,通政夫人再開口:“展郎中就算是德陽大長公主的二公子,也不能這樣污蔑我們吧?”
“倒是我們差點被展郎中繞過去了。”
“展郎中還沒有解釋,這些箱子都擺在外頭,是五小姐說的,要拿我們的‘香油錢’支付給那些工人和商人?”
展行卓喉結翻滾了下,他腦中轉得快,冷靜下來後,說道:“沒有的事,我怎麼可能将各位的香油錢拿來支付别家。隻是這些日子府中混亂,姚青淩也不善管家,将庫房弄亂,這才造成了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