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卻不排斥姚青淩看向他的眼睛。
很幹淨,沒有輕佻,也沒輕視,更不是挑逗。
姚青淩今日的打扮也簡單,但她戴了一頂錐帽。
——畢竟是女子,且是個和離了的女子,做适當的遮掩可以少去很多麻煩。
姚青淩登上馬車,蔺拾淵在馬車外,陪着走。
就這麼走着,挺無聊的,姚青淩看一眼馬車外的男人,走了一段路,他微微出汗,但氣息很穩,一點都不喘。
“蔺拾淵。”她喚他。
輕柔的女人嗓音,似一根手指輕輕撓了一把琴弦,蔺拾淵心尖微微一顫,回頭看她,姚青淩說:“你以前來過京城嗎?”
淩拾淵微微眯眼,看向遠方,他搖頭:“沒有。”
他是清河人,投軍後便一直征戰,直到做了千戶之後才在南疆穩定下來,再打赢幾場硬仗,就做了鎮南将軍。
皇帝的聖旨直接到南疆。
那時候南疆不穩,人屠之名威震四方,皇帝沒有宣他入京,叫他鎮守南方。
蔺拾淵自己也沒想到,他第一次進京,不是騎着高頭大馬進城門,而是坐在囚車裡。
姚青淩聽到他說“沒有”,便想到在鬧市看到他坐在囚車裡的模樣。
她略微沉默。
這個話題起得不好。
她想了想,便又問:“你打算要什麼樣的房?一進院?二進院還是三進院的?準備了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