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雲跑過來告訴她:“姑娘,外面那些人散了。”
展行卓說得對,那些人等了那麼久,見沒有人出來,便會覺得别苑并沒有藏着什麼人。
周芷甯面上一喜,懸着的心終于可以松一松。
之後,幾輛華麗的馬車停在别苑門口。
一身紫色錦袍,繡着四爪金龍的男子從馬車上下來。
申國公家的五公子,穿着雲錦出來迎接。
從其他馬車上下來的,是幾位同樣身穿錦緞的官宦子弟。
他們簇擁着那紫色錦袍的男子,說說笑笑地進門了。
進門時,紫色錦袍男子掃一眼門外面倚着小攤打盹的攤販,微微皺了下眉。
他的一個随從便走過去,一腳踢翻了攤販的水果攤,撒了一把銅闆,叫人家滾。
告訴人,信王見不得窮苦,這些銅闆是賞他的。
小販拿着銅闆,含淚收拾了攤子,走了。
其他小販見狀,不敢礙眼,在被人驅趕之前,匆忙抱着東西跑了。
權貴們哈哈大笑,有人取笑陶五公子:“也就你慣着那些狗東西。咱們是用那些粗物的嗎?按我說,東街市口就該挂一塊牌子,不許下等人進來,免得弄髒這塊好地兒。”
一行人嘻嘻哈哈進了門。
天香樓的索喚、教坊司的藝伎、伎館伶人、戲班子,花樓娘子流水似的進進出出。
之後人們便知道了,申國公家的公子,在為信王賀壽。
人人都知,信王是個閑散王爺,又愛弄風月,驕奢淫逸也算正常。
那些官宦子弟與信王交好,在申國公家的别苑縱情聲樂,白天黑夜的鬧騰。
這座蘅蕪别苑,不過是權貴們腌臜娛樂的地方,周芷甯高傲,怎會藏在這種地方?
别苑内,周芷甯幽怨地看着信王。
對挂在他身上伺候他喝花酒的花魁娘子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