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不該讓展行卓照顧她;他的妻妾不像姚青淩那麼霸道狡猾,事情也就不會到今天這地步了。
隻是,他從未是她的未婚夫;周芷甯的心裡也沒有他。
陶蔚岘又想起那些夜晚聽到的琴聲,那麼美妙。
他晃了神,再回過神時,信王已經同意,由他去司農寺,将周芷甯買回王府做奴婢。
在澧朝,官奴婢是可以買賣的。
這樣一來,周芷甯不用在司農寺做粗活。到了王府,她雖然還是奴籍,但跟随在信王身邊,與小姐無異。
她留着奴籍,朝臣和百姓也就沒有攻讦之處。
陶蔚岘卻說道:“還是由我買下她吧。”
“信王畢竟是皇族,太後和皇上都看着,多有不便。再者王妃乃大族出身,她母族恐有議論。”
連承泰想了想,把這機會讓給他了。
邵文初深深看了眼陶蔚岘,陶蔚岘端起了酒杯,笑着說:“那就預先祝我們事成,連同行卓一起,早日在京城團聚。”
回去後,連承泰連夜将姚青淩的話寫在信上,給展行卓送過去了。
他還在信中刻意強調,姚青淩對他們的過去非常冷淡。
他還寫姚青淩看到蔺拾淵的眼神。
“亮如燦星。他一來,本王與蔚兄文初兄,皆被遺忘,她眼中隻剩下蔺。”
碎嘴王爺将姚青淩的罪行寫得滿滿當當,也不忘寫一下,他們已做好準備,将周芷甯從司農寺接出來。
展行卓收到信,不想相信姚青淩竟然絕情至此。
呵,離開他,她能過得這麼好?
侯府那些人怎麼可能放任她抛頭露面,給侯府丢臉。
姚青淩見利忘義。
她依傍的肯定不是蔺拾淵;蔺拾淵的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重要人物,她才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