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奎牛飲一杯,大聲道:“就他,也敢殺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趙四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着張奎,聽着張奎那不屑的語氣,仿佛自己的臉面被他踩在地上摩擦。
劇烈的屈辱感,瞬間點燃了他内心擠壓已久的怒氣,“張奎,我的銀子,誰也拿不走!”
下一秒,他就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捅了過去,張奎喝酒早就喝懵了,沒想到對面會給他來這一下。
他看到的隻有那抹直刺而來的寒光,快得讓他遲鈍的神經完全來不及反應。
“噗嗤——!”
一聲極其沉悶、濕漉的裂帛聲響徹狹小的農舍。
“你你他娘的”張奎低頭看着深深沒入自己胸口的匕首,又猛地擡頭,死死瞪着面目扭曲的趙四,眼中爆發出駭人的兇光,“敢捅老子?!”
疼痛和暴怒瞬間壓過了理智,張奎發出一聲怒吼,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撞向趙四。
“砰!”兩人滾燙的身體狠狠撞在一起,桌上的酒壇碗筷摔了一地,瓷片和酒液四濺。
張奎根本不管胸口那把要命的匕首,劇痛反而激發了的兇性,他的身體比趙四粗壯,一隻大手如同鐵鉗般死死掐住了趙四的脖子,手臂上青筋暴起,不過一會,人就被他掐死了。
但那把匕首也在他的肌肉牽扯下,紮的更深了些,心髒的血不停的往外流,最後兩人疊在一起,倒在了地上。
楚雲舒早在趙四出手捅人時,就迅速而地退到了屋子最角落,直到确認兩人再無任何動靜,她才從陰影中走出。
她蒼白着臉,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血泊和碎片,走到兩人屍體旁,快速探查了一下他們的鼻息和脈搏。
冰冷。
毫無生命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