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沈嬷嬷的準女婿被同鄉诓騙着做了保人,現在欠債人生意賠錢了,債主追到了女婿。
女婿家裡人隻得逼着他要回之前訂親送給沈嬷嬷家的彩禮。
現如今,追債人直接鬧到沈嬷嬷家,沈嬷嬷老伴身體不好,已經暈了。
“什麼!”沈嬷嬷臉色一變,将手裡的衣服往小丫頭懷裡一塞,就要往家跑,卻被小丫鬟攔住。
“你做什麼?”沈嬷嬷氣得大罵。
小丫頭瑟縮了下道:“嬷嬷你你還是先去告假,再回去吧。”
沈嬷嬷一拍腦袋,急得差點把這茬忘了。
她急急地往老太太的院子裡去。
“沈媽媽這是怎麼了?”李嬷嬷看見慌慌張張的沈嬷嬷,透着詫異。
沈嬷嬷是府裡的老人,何時這般失态過?
“家裡家裡出了點事。”沈嬷嬷腦袋冒着汗,“勞煩姐姐跟老太太說一聲,我請一日假。”
李嬷嬷點了頭,沈嬷嬷馬不停蹄地回了家,轉過兩條巷子。
當沈嬷嬷喘着粗氣推開斑駁的木門時,一眼就看見堂屋門框上那道新鮮的刀痕。
“荷兒?”她慌地喊女兒。
裡屋傳來壓抑的抽泣聲。
沈嬷嬷踉跄着撲進去,隻見當家的癱倒在炕沿,女兒李碧荷跪在爹爹跟前,捧着件破破爛爛的杏紅嫁衣,哭個不停。
“天殺的賊人啊!”沈嬷嬷撲到牆角,顫抖的手掀開那塊松動的地磚。
下面空空如也,連個銅闆都沒留下。
那裡本該放着六兩碎銀,是她給女兒攢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