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蘭渾身一僵。
本王?
她記憶裡隻有傳聞中那位行事乖張放誕的靖親王。
“民女不慎沖撞王爺,罪該萬死。”謝玉蘭順勢跪下行禮,不着痕迹地掙脫了那隻手,不敢擡頭。
“擡起頭來。”靖王命令道。
謝玉蘭緩緩直起身子,卻仍低垂着眼簾。
她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如毒蛇般在她臉上遊走。
“長得倒有幾分姿色。”靖王冷笑一聲,“來官署做什麼?找施大人?”
“回王爺,民女是為買地契而來。”謝玉蘭聲音平穩,敏銳地捕捉到睿王提起施聞樓時語氣中的刻毒。
靖王忽然俯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撒謊。本王聽說,施聞樓從不近女色,可唯獨去一個客棧很勤。”
謝玉蘭強忍疼痛,不卑不亢道:“民女确實隻為地契之事。那院子原是民女租住,後被施大人買下,如今想買回來。”
“哦?”靖王眯起眼,“一個小小民女,哪來的銀子買院子?莫不是施大人給的?”
謝玉蘭背後滲出冷汗。
這靖王明顯與施聞樓有過節,所以話裡話外針對她。
自己若被當作他的軟肋,後果不堪設想。
“民女做些小本生意。”
靖王笑了:“有意思。施聞樓的女人還要做些小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