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動作一頓,像被定住般僵在原地。
幾乎同時,其他幾個鬧事者也紛紛僵住,有的還保持着張嘴喊叫的姿勢,卻發不出聲音。
災民們很快發現了異常,驚恐地散開:“他們怎麼了?”
“是中邪了嗎?”
趁此機會,陸文淮再次高喊:“大家冷靜,不要争搶!按秩序領取物資!”
這一次,再無人敢鬧事。
災民們老老實實排起長隊,領取棉被和炭火。
謝玉蘭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暗衛如鬼魅般重新出現在她身側,低聲道:“那幾人穴道一個時辰後自解,已将他們移至僻靜處。”
謝玉蘭點頭。
等到災情穩定,幾人回到官署,天已經徹底黑了。
“阿姐,有信使來了!”半夏慌慌張張沖進屋子,手裡捏着一封沾滿泥水的信函。
謝玉蘭猛地站起,一把抓過信函。
這段時間,陸文淮派去青河縣打探消息的人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信。城外的災民越聚越多,城内糧倉卻已見底。
如今終于等到了消息。
當看清信上内容時,她隻覺得耳邊嗡的一聲,眼前天旋地轉,向後倒去。
“阿姐!”半夏春桃的驚呼聲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陸文淮撿起信紙,上面赫然寫着:“欽差大人于青河堤搶險時遭遇決口,至今下落不明。朝廷已派兵搜尋三日無果,現因各地民變頻發,搜救官兵已撤回調遣,去鎮壓”
謝玉蘭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榻上,額上覆着冰涼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