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睜眼,從後視鏡對上司機的眼。
淫氣猥瑣。
她心驚,下意識按開手機,還沒撥通,車子就猛然停下,頭撞上前座,被司機扣住。
中年老煙槍的刺鼻味,讓溫言幹嘔起來。
司機扣住她,淫笑道:“小姑娘,車震試過嗎?”
溫言咬他手,趁他疼痛時推門跳下車,邊跑邊撥通緊急聯系人電話。
喘息混着撥号聲刺破雪夜,在聽到顧北辰聲音時,她忍不住哽咽:“救我”
“溫言!”顧北辰有點不耐煩,“你要道歉就直說,這樣自導自演有意思麼?”
“我沒有,你有我的定位”
電話那頭響起胡玫嬌氣的聲音:“北辰哥哥,面好了沒呀!人家好餓噢。”
嘟!
手機傳來忙音。
同時,溫言後頸被鐵鉗般的手扣住,司機的獰笑在耳邊炸開。
“拿錢辦事,本來爽爽就行,你非逼着老子強上!”說着舉起石頭,“強上都得見血。”
石頭砸在溫言額頭,鮮紅色的血液滾燙流下。
拿錢辦事。
溫言不知自己得罪了誰。
司機惱她反抗,按住她的手,用石頭砸上去,咔嚓一下,指骨盡碎。
劇痛像煙花炸開,在溫言的身體裡激烈翻沸。
“啊”
她絕望痛喊。
一個文物修複師,沒了手就等于沒了命。
“言言!”
恍惚中好像聽到有人喚她。
是顧北辰嗎?
五年前動心,是因他在暗黑小巷裡救她性命,五年後,再救她一次吧!
溫言在劇痛灌骨中幻想最後的救贖。
忽然,施暴者被扯開。
溫言睜眼,滿目血色中看見身姿颀長的男人,将司機踩在腳下。
他襯衫領口的風紀扣敞着,露出頸側一道疤,那是少時她被綁架,他為她擋刀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