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
她的繼兄。
溫言眼眶發酸。
咔嚓!
是靴子碾斷肋骨的聲音。
“我周家的大小姐你也敢碰?真是”他的聲音冷而狠,“活膩了!”
溫言眼皮很重,周遭昏暗,劇痛讓她有種将要死去的感覺,她低聲叫人。
“哥哥”
周易身子一僵,緩緩收回腳,對助理說:“報警,讓法務部對接,要他終生牢獄。”
說着解下外套将溫言裹住,輕柔抱起,外套殘留着他的體溫,還有淡淡沉木香。
熟悉又陌生。
溫言強撐着精神低聲說:“車是顧北辰的,這個司機我不認識”
“交給我,你别管。”周易在她耳邊輕聲,“公道哥哥會給你拿回來。”
上車後,周易用紗布裹住溫言額頭的傷。
她疼到痙攣,說不出話,沒受傷的左手緊攥着周易衣襟,靠在他肩頭啜泣。
周易眼睛發紅。
他凝着溫言,俊眉緊皺,手有些發顫,喉間沙啞,想說話,可還沒開口,便有些哽咽。
他深吸口氣,用捂熱的軍用濕巾,給懷裡女孩擦着血淚混合的小臉。
動作溫柔耐心。
一點點給她擦幹淨。
溫言怔怔的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她不敢确定是哥哥回來了。
怕是夢。
夢外的她依然任人迫害。
“别怕,快到醫院了。”
溫言這才确定他就在她身邊,抱着她。
她溫順伏在他肩上,呼吸輕細,哽咽道:“哥哥,我的手好疼”
她覺得手要廢掉了。
難以言說的悲怆感,讓她話未說完,淚珠子就落在周易頸上。
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