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看着地上的水杯,抿抿唇,沒哭,她起身,想下床收拾。
門開了。
周易提着東西進來,看見地上水漬,皺眉,冷淡問:“燙到沒有?”
溫言搖頭。
“要去衛生間?”
溫言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眸,緩緩搖頭。
周易将地面清理幹淨,神色緩和了些:“喝水?”
點頭回複。
周易看了眼自己的保溫杯,低聲問她介意嗎?
果然,又是搖頭。
水杯湊近,她垂頭乖巧喝水,一句話也不說。
“睡一覺變小啞巴了?”
他打趣,溫言竟認真回答:“沒有。”
說完又垂下頭。
蔫蔫的。
“言言。”周易輕歎,“跟哥哥說說話。”
溫言眼睛酸澀,她垂着頭,溫吞道:“你剛剛不讓我叫你。”
周易愕然,她本來就膽子小,方才被吓到了?
“不是不讓你叫我,是不讓你總叫哥哥,你長大了,要習慣我是”
“周易。”
周易愣住。
成年後很少有人直呼他的名,大都是喚七爺,極少數親近的人叫他阿易。
而她嗓音清潤,說話時尾音會不自覺拉長,喚出來自有一股缱绻意。
“周易?”他挑眉,輕聲重複,仿佛她喚他名字,是件多麼稀奇的事。
溫言瞅他一眼,又很快收回,小心翼翼的模樣,看起來乖又慫。
周易嗓音染上笑意:“再叫一聲。”
溫言老實巴交:“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