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老實巴交:“周易。”
“好聽。”周易眉眼低垂,習慣性地捏捏她耳垂,“以後多這麼喚我。”
溫言愣住,眼圈漸漸泛紅。
溫涼的手指落在她眼角,周易無奈輕歎:“怎麼又哭鼻子?”
溫言低頭,想将委屈的心情壓下去。周易掐住她下巴,力道很輕卻不容拒絕,“聽話,别躲。”
溫言有點生氣了,指責道:“你話都不讓我說完就發脾氣。”
“我沒有。”
“就有。”
“那我道歉。”
他冷靜又坦蕩,倒是讓溫言愣住,一時不知做何反應。
不說他嗎?
自己剛剛那麼難過。
說嗎?
他都道歉了,雖然不太真誠,但他脾氣那麼硬,該見好就收。
周易原本生氣的,可看到她紅了眼就隻剩心疼。
“兩天沒洗澡,去擦洗一下,頭發不要管,等下我給你洗,傷口不能碰水,能做到嗎?”
溫言點頭。
進浴室打開包裝,見裡面是鵝黃色家居服和内衣褲,面料柔軟清香,一看就是洗過的。
她皮膚角質薄,是易敏體質,新衣服要洗過才上身,貼身的更是要手洗。
哥哥從沒讓她碰過洗衣水,如果照顧她的保姆不在,就是他親手洗。
哥哥還是在意她的。
溫言的心輕快許多,不過很快她又提起來,因為她發現,自己一隻手解不開内衣的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