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1頁)

顧北辰的手僵在半空。

看着溫言坐在地上,雙臂交叉緊緊抱着肩頭,缺乏安全感地蜷縮在一起。

他忽然想起數年前的自己。

每次被打時都蜷縮成這樣,這是面臨傷害時,保護要害的防禦姿勢。

這一刻心口是窒息的鈍痛感,他分不清是心疼溫言,還是在心疼自己。

很久後,溫言站起來。

她走進洗手間,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澆在臉上。

顧北辰跟着她,手足無措地勸:“那邊是熱水,冷水你會感冒。”

她設計的。

會不知道冷熱水嗎?

她隻是需要冷靜。

“顧北辰,你我相戀五年,我以為我們之間總該有真心的,卻原來是我錯得離譜。”

“你可以不愛我,但不能不敬我。你和胡玫弄到我的眼皮子底下,是真不怕我發現嗎?”

溫言光是說出這些話,就覺得窒息,她閉眼:“你們這樣惡不惡心?”

顧北辰搖頭。

這次是真的無辜。

他不知内褲是怎麼跑到這來的,他就算喝醉也沒和胡玫發生關系。

可他解釋不清楚。

他從來沒這樣笨拙過,隻能無意義地重複:“我沒有碰她,你信”

“不重要了。你讓我來,我來了,你的解釋我也聽完了,可以把琥珀還我了嗎?”

溫言的平靜讓顧北辰害怕。

是的,害怕。

從她缺席婚禮,到知道她受傷,他每時都在害怕,都在心疼,但從沒有這樣絕望。

他不知自己怎樣做才能挽回她,才能讓她原諒自己。

她現在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了,琥珀是他唯一的籌碼,不能給,給了就再也見不到她。

“放心,琥珀沒事,你臉色這麼難看,上樓睡一會兒吧!”

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