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的手僵在半空。
看着溫言坐在地上,雙臂交叉緊緊抱着肩頭,缺乏安全感地蜷縮在一起。
他忽然想起數年前的自己。
每次被打時都蜷縮成這樣,這是面臨傷害時,保護要害的防禦姿勢。
這一刻心口是窒息的鈍痛感,他分不清是心疼溫言,還是在心疼自己。
很久後,溫言站起來。
她走進洗手間,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澆在臉上。
顧北辰跟着她,手足無措地勸:“那邊是熱水,冷水你會感冒。”
她設計的。
會不知道冷熱水嗎?
她隻是需要冷靜。
“顧北辰,你我相戀五年,我以為我們之間總該有真心的,卻原來是我錯得離譜。”
“你可以不愛我,但不能不敬我。你和胡玫弄到我的眼皮子底下,是真不怕我發現嗎?”
溫言光是說出這些話,就覺得窒息,她閉眼:“你們這樣惡不惡心?”
顧北辰搖頭。
這次是真的無辜。
他不知内褲是怎麼跑到這來的,他就算喝醉也沒和胡玫發生關系。
可他解釋不清楚。
他從來沒這樣笨拙過,隻能無意義地重複:“我沒有碰她,你信”
“不重要了。你讓我來,我來了,你的解釋我也聽完了,可以把琥珀還我了嗎?”
溫言的平靜讓顧北辰害怕。
是的,害怕。
從她缺席婚禮,到知道她受傷,他每時都在害怕,都在心疼,但從沒有這樣絕望。
他不知自己怎樣做才能挽回她,才能讓她原諒自己。
她現在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了,琥珀是他唯一的籌碼,不能給,給了就再也見不到她。
“放心,琥珀沒事,你臉色這麼難看,上樓睡一會兒吧!”
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