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整個背後幾乎沒有好地方,一條又一條的血檩交錯,猙獰可怖。
他沒處理。
就這麼放任着。
溫言知道,這是棍刑。
她小時候就知道,哥哥隻要去周公館回來,或多或少都會有傷,嚴重時甚至高燒不退。
所以,她讨厭老宅。
“怎麼不塗藥?”
周易不答。
溫言抿唇,擡腳輕輕踢了他一下,帶着小任性道:“你說話。”
周易側頭瞥了她一眼,嗓音沙啞懶散:“忘了。”
溫言知道。
他擔心她,把自己的傷都忘了。
“哥哥。”她還是有點哽咽,“你去拿活血止痛膏來,我給你塗。”
“過會我去外傷處置室。”
“那裡姑娘多。”
周易撩着眼皮看她,“嗯?”
她斷斷續續小聲嘟囔:“守點男德吧!你哥哥結婚沒有,能加個微信嗎,我都被問煩了好不好”
叽裡咕噜。
一大堆小抱怨。
落在周易耳朵裡可愛極了。
他哼笑了聲,取了件寬松的黑色帽衫套上,出去拿藥。
很快拿了藥膏和棉簽回來。
“去床上趴着。”
周易剛想說不用,就見她仰頭跟他說:“那我下次也不聽你的話。”
周易品出些不對來。
小姑娘從前是真乖,很聽他的話,不開心也是好生跟他商量,如今學會拿捏他了。
他覺得有趣,逗她道:“不聽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