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有趣,逗她道:“不聽話,打。”
溫言驚愕:“你要打我?”
周易慢悠悠地嗯。
溫言垂下頭,抽泣了一下,纖細的肩膀一顫,可憐極了。
“不打。”周易幾乎瞬間就服軟了,“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打過你?”
溫言抿唇笑笑,指着床:“趴好。”
周易無奈笑笑。
明知她耍賴,他竟一點脾氣都沒,随手扯下上衣,走到床邊,趴下去。
溫言坐在小凳子上,用棉簽蘸着藥膏塗,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他。
藥膏剛接觸皮膚是清涼的,很快又有燒灼感,周易額上冒了汗。
“這裡傷得重,要滲血一樣,哥哥,你下次能不能别回去了,我一聽到回老宅”
溫言邊塗邊碎碎念。
聲音細婉柔和,聽着順耳,周易竟漸漸困頓,藥膏塗完,他也睡着了。
溫言見他眼睑發青,有些心疼,自從她受傷,他就沒休息好過。
這次又是一天多沒阖眼。
下意識就想摸摸他的臉,又怕吵醒他,悄悄抱了條涼被蓋在他腿上。
想到哥哥說術後要排氣,她自己出了病房,在門口緩慢地來回走動。
周易心裡惦記溫言,這覺睡得不沉,不過半小時就醒了,睜眼就尋她。
溫言還在病房門口溜達,時不時看一眼屋裡,正好和周易四目相對。
她站在那,因為手術的緣故,唇色淺淡,臉色比以往更白了些。
見他也在看自己,她笑了笑,唇下是兩顆小梨渦,甜美得讓得人心疼。
周易扯過衣服穿上,走到溫言跟前,俯身柔聲說:“走多久了?累不累?”
“走得慢,不累。”
“那也不許再走了,剛手術完,要好好養着。”
說着話就将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