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忍笑:“可能有點帥得過于突出了。”
溫言不知為什麼。
聽他這樣說就很生氣。
可她性子軟和慣了,最重的話已經說完了,一時氣得鼓着臉不語。
周易看了又想逗她。
故意吊着她。
去浴室換了身衣服,方才身上那套給顧南星沾了,怪髒的,他丢了垃圾桶。
出來見溫言還坐着,走過去,俯身柔和道:“怎麼不睡覺?”
溫言也不知自己怎麼了。
忽然就覺得滿心滿肺的委屈。
但她又不能說什麼,隻能強忍着,心裡頭酸酸苦苦的混成一團。
她垂着頭,輕聲說了句就睡,上床拉了被子蓋好。
這下輪到周易酸溜溜。
按照過去的經驗,他家姑娘會因為吃醋跟他鬧脾氣的,就算不明說,也會折騰他。
他如刀鋒利。
她似水柔靜。
别人都懼他鋒利,卻忘了抽刀斷水水更流。
水不會斷,折的永遠是刀。
就像他再橫,再是權勢滔天,到頭來還是要在她面前低眉折腰。
這麼多年,從無例外。
他坐在床邊,嗅着她身上的淡淡藥氣,不由就低聲說:“我沒勾她。”
溫言淡淡的嗯了聲。
周易從來沒給人說過軟話,小時候祖父讓他服軟,他不肯,棍子都打斷好多根。
他第一次說這樣的話。
她輕飄飄回個嗯。
搞得周易半天都沒從自作多情裡緩過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