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笑了,眼底卻冷得像冰:“您真覺得,我會再傷她一次?”
“當然。”顧老太太笑,“你身上留着我的血,顧家人隻重利,你就算現在不明白,總有一天也會懂。”
老太太的眼渾濁。
望不到底。
一如顧家這個漩渦。
“也對。”顧北辰笑着點頭,“人活着沒什麼都可以,沒錢不行,為了我自己,我也得去。”
顧老太太滿意離開。
第二天,琥珀蠶盒被送到顧北辰面前。
顧南星小聲:“祖母說肉蓕體液難取,隻塗在盒子開關上,你切記不要碰。”
顧北辰冷淡應了聲。
穿上外套去特需病房找溫言。
病房裡,溫言和周易正在吃早點。
術後禁食剛結束,隻能吃細軟的,周易讓人給溫言做了米粉,又糯又滑,加了肉糜。
怕饞着她,他自己吃得也簡單,一碗面,青菜和肉片整齊碼在上面,撲鼻的香。
他吃肉。
她喝湯。
溫言戳戳米粉,盯着他碗裡的肉,感覺自己嘴巴裡的東西一點味道都沒。
周易瞥見,捏捏她耳垂,笑着說:“等出院了,吃什麼都聽你的。”
溫言下意識避開他的碰觸。
“躲我?”周易擡眉,捏住她耳垂重揉了下,語氣很橫,“躲我兩天了,又鬧什麼狗脾氣?”
溫言壓下心裡酸澀,笑得眉眼彎彎:“沒有鬧脾氣,就是耳朵怕癢。”
周易指腹蹭蹭她的梨渦,無奈道:“有話要說出來,不要悶在心裡。”
溫言點頭。
咚咚咚!
護士敲門進來說顧北辰在樓下,執意要親自送琥珀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