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聽到顧北辰的名字,身體一顫,咬到舌頭,疼得她捂住嘴。
周易見她面色變了,連忙拿溫水給她漱口,掐着她下巴,檢查她舌尖傷口。
“流血了,塗點藥。”
溫言搖頭:“沒事,舌頭傷口恢複快。”
周易瞥向小護士。
眸冷如刀。
小護士立馬想到前些天,新來的護士不知他是東家,撩撥冒犯了她,當天就被解雇。
這樣高薪的工作。
不能丢。
可她不敢開口說好話,因為單是被他看着,她的腿就有點抖。
溫言抿唇,小聲說:“哥哥,你别吓唬人。”
誰知這尊煞神聽了,竟真的老老實實地垂下眼睛,老僧入定似的,不再理會小護士了。
溫言沖她笑着說:“你幫我告訴他,我不會再見他,他若是真心想還就将東西留下。”
小護士震撼傻了。
一是覺得這溫溫柔柔的姑娘,能讓那麼兇悍的男人乖乖聽話,挺帶感的。
二是她的嗓音,像江南最溫柔的雨,将人心絲絲扣住,整個病房都被映得溫柔。
她連話都不敢說了,總覺得和人家比,自己說話像爺們兒般粗犷。
她點點頭,小跑出去傳話。
周易低眉問:“不要你的琥珀蠶了?”
溫言垂眸。
從知道哥哥有女朋友開始,她就告訴自己,不能再把他當救命稻草,對他和他的女朋友不公平。
路是她選的,痛苦也該她承受,不能牽連别人。
也因此看不到什麼希望。
琥珀蠶再珍貴,對她這個廢物來說也沒什麼用,她得接受現實。
“我的手再也織不了絲。”
周易的心蓦地一緊。
兩手捧起她的臉,指腹輕輕抹去她眼角濕潤,看着她問:“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