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
對溫言來說,這樣看着他,是很奇怪的角度。
她神态有些茫然,聲音又小又輕:“我忘了。”
周易哽了下,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滋味,最後挫敗地說:“坐在這裡不要動。”
取過拖鞋給她穿好。
“早餐想吃什麼?”
“不餓。”聲音比剛才更小了,有氣無力的,像貓兒一樣。
周易皺眉,站起身看她。
她好像比之前更加憔悴,下巴尖尖的,眼睛也就顯得愈發地大。
“不舒服?”
“沒。”
周易沒有錯過她眼裡一閃而過的慌張,他彎腰湊近她,細細打量。
她下意識蜷縮手指。
周易敏銳地盯着她的傷手,想要掀她的衣袖。
“别動我。”溫言手足無措,好像被逼着陷入了某種困境。
“好,不動。”
周易沒再執意看她手腕,隻是低聲問她想吃什麼,聲音低且柔。
溫言有點心虛,不敢看他的眼,哥哥見到她腕上的傷,肯定會生氣的。
她心不在焉地說了兩樣。
周易牽她的另一隻手,好脾氣地說:“我讓人做好送來,你先去洗漱。”
溫言乖乖走進浴室。
周易在她身後,眸色沉沉。
她下意識在用衣袖遮掩手腕,到底怎麼了?
飯後,醫生來給溫言換藥,不禁意地往前拽了她的手,露出腕上一截紗布。
紗布邊緣滲出的血迹,讓身旁站着的周易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