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看着他的背影。
喉嚨澀得發疼。
她慢慢走過去,好半晌才啞聲喚:“哥哥?”
周易身子一僵,轉過身,“這就醒了?”
溫言不回答,隻是捧着他的傷手,想問他疼不疼,結果眼淚更早出來一分。
周易用手指抹去她的淚,彎下腰要抱她,溫言退後一步,被他強硬抱起來。
她捶着他肩膀,哭着問:“你不處理傷口,抱我做什麼啊?”
周易不理,抱着她走得平穩。
進門把她放在沙發上,剛要收回手臂,她卻發了蠻,一口咬住他肩頭。
周易歎氣,低低道:“咬不疼。”
是啊!
渾身硬邦邦的。
難咬。
溫言仰頭看他,眼眸浸了淚,清澈黑亮,愈發顯得嘴唇一片慘白。
周易垂眸:“生氣了?”
溫言還是不答,牽着他衣袖要去找醫生,反被周易握住手,帶進懷裡。
“小傷我能處理。”
溫言不讓他抱,可又掙紮不過,氣道:“你為什麼這樣?是因為昨天我割了腕。”
“不是。”
“我知道是,我以後再也不弄傷自己了。”她吸吸鼻子委屈道,“你去拿醫藥箱來。”
她擔心碎玻璃留在裡頭。
周易現在滿心都是她,顧不上别的,伸手抹去她的淚,卻有更多湧出。
他掐着她的腰,将人提到腿上,冷着臉威脅:“再哭我就親你了。”
溫言知道他幹得出來,連忙忍住哭意。
眼角殘留的一滴淚沿着臉頰滾下,他低頭吮住。
溫言慌亂後退,被他攬住。
他凝着她,眼神專注,好像她是什麼稀世珍寶。
他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她。